隨著這首歌謠的傳播開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進來,一起研究歌詞的實際含義。

有人說需要把感官變成無效化,有人說需要另開感受器的,也有人說需要重新設定光屏,抵禦“染著”的。

艦長看著維護艙回來的那個意識,心裡卻有了別的想法。

他想起了父親和他說過的一種方法,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確實好用。

那就是按照意見來讓建議者自己承擔後果,例如選擇感官無效化的,那就讓他自己先體驗一下再做決定。

這樣可以避免出現糾紛,最大程度保證有用的方案出現。

果然,那些建議的人在聽到需要自己進行體驗時,大多都選擇了閉嘴。

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讓一群人提出可行意見時,他們會強調這意見有多好、有多安全,但你讓他們自己動手實踐時,他們卻開始考慮可行性,然後開始“否決”自己。

最後經過一輪輪討論和篩選,發現了真正有用的兩個意見:

一是另開感受器,但不再是身外再裝一套那種,而是給艦艇本身另裝一套,因為人們發現,無論把自己防護得有多好,目前最重要的是艦艇本身,如果艦艇都崩潰了,即使逃出了艦艇,也沒人有把握自己能在宇宙裡活下來。

二是再造一副光屏,這次光屏強化的不再是耐撞擊的厚度方面特徵,而是多重卸力和“脫殼”的能力,即在表層即將被“汙染”覆蓋前放棄表層,直接脫落,和蛇蛻一樣。

但有一點由於我一直沒能“說”出來而無人知道:“汙染”裡可能已經誕生了意識個體,這從那個陰影的襲擊方式和進攻方式就能感覺到。

人們沉浸在即將完成勝利的“喜悅”中,而我還在“沉睡”著。

那個“意識個體”在打爆最後一個小機器人時,原本陰霾的臉終於露了出來:那是一張如同淤泥敷在臉上厚厚一層的面容,伴隨著滴答滴答流動著的聲音,更顯恐怖。

“總算是解決完這些小東西了,真讓他們跑了就麻煩了。”那個個體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個聲音很空洞,遠不如正常個體那樣聽起來舒服,彷彿風颳過嗓子所帶出來的聲音那樣。

“不要大意,阿壹。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我們需要儘快離開。”

“你就是太愛擔心了,不過也好,確實小心為上。”

“老大讓我們做的事情還沒做完,我們現在需要返回去繼續,已經追得夠遠了。”

那個叫阿壹的個體點點頭,迅速飛回“汙染團”裡,離開這片區域。

之後他們的軌跡開始向太陽系延伸,看來老大要辦的事情就在那裡。

在維護艙的“補給”下,我的意識漸漸恢復了正常,於是那句話便停止了“重複”。

當變化被發現時,艦長立即趕了過來,開始安排新機體給我使用。

我偽造的身份叫李平,華國聯邦公民,這是平子的身份資訊,被我借用了。

真正的資訊檔案早已消失在了過去,我不擔心會被發現。

我作為傳回情報的“英雄”被要求上臺接受嘉獎。

看著臺下早已陌生的面孔,我卻感覺回到了自己還是“艦長”的時候,溶液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臺下的人們以為我是在感動,也都沒有打斷。

這時,我想起了那個未說出的事情,於是便在下臺前,和我兒子,現任艦長說了一下。

他顯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聲張,只是讓副艦長以自己的名義去擴大警戒區域,防止出現問題。

我則走向了動力艙,摸著自己出來時藏起來的那個“老朋友”。

一個女工程師走了過來,我想起她是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