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原本空空如也的房間,開始明白所謂的“重生”原來是一種概念上的詛咒了。

我看著原本應該和諧美滿的一家,現在空蕩蕩的房間,喊道:“父親,你到底在哪?母親沒了,你也不願意見我了嗎?”

自從母親死後,這個家就碎了,父親開始玩起了“天天失蹤”的戲碼。

我開始適應自己作為一個“富家子弟”的孤獨,陪伴我的只有他們的結婚照和這個空曠的家。

母親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冥冥中的聯絡告訴我她就是沒了,我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現在加上神秘人的消逝,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太孤獨了,我想起了自己最喜歡聽的那首“王的巡禮”,裡面的場景和現在我的內心太像了。我甚至不知道我現在還剩下什麼。

啊!對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聯絡只剩下父親這一條線了。畢竟在一次次的重啟中,自己終於發現自己為什麼覺得應該放棄了。

每一次重啟都是對自己記憶的一次“冷卻重置”和對其他人真正意義上的“重置”。自己關於朋友、關於兄弟、關於伴侶的記憶都會被“冷卻”,只有想到他們的時候才會出現。

而其中最奇怪的就是自己對父親,這個見面次數遠沒有母親多的血親的記憶卻從未出現過偏差。

自己記得父親的生日、記得父親教給自己下棋、記得父親在喝醉後打給自己電話的聲音,但就是記不起來他這個人的樣子。

彷彿被蓋了一塊毛玻璃一樣,看著令人異樣,但卻毫無辦法。自己回憶其他人時,除非刻意忘記,不然都很真切。

自己也問過“神秘人”原因,但他一直閉口不談,自己也不能強迫他回答這種問題。

也許,在第七次的現在,我應該去找找這個原因?自己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看來真是有點瘋了。在母國這麼大人口基數的情況下找一個人就和電視裡尋親欄目一樣,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也正因為這樣,自己打發時間的事就有了,好,就這麼決定了。自己開始在只剩自己的家裡準備外出尋人的裝置。

“主將”看著收到的目擊彙報,頭疼起來,他想幹什麼不好,非得去找那個所謂的“生父”。

“主將”乾脆把問題拋給了那個問題的根源。只見她一個電話打過去,把情況一說,問道:“你準備怎麼辦?要告訴他你和他、它的淵源嗎?”

電話那頭說道:“他發瘋你也發瘋了嗎?告訴他這些的代價和自殺沒什麼區別,真相的後果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主將”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於是問道:“值得嗎?用你們一個家族幾代人和那麼多人作為燃料去推動這個計劃。”

“主將”早猜到了答案,但她還是想聽他再說一次。電話那頭說道:“我說過了,無論什麼情況下,我都認為值得,我們的對錯只能交給未來的人去評判了。”

“主將”清楚所謂的未來是什麼,但要她看著這一代代人進入這個死迴圈去推動人類邁向“新世代”的感受實在太痛苦了。

“神秘人”選擇自我解脫是早晚的事,畢竟目睹他人痛苦而自身毫無辦法的經歷是不可能一直承受的。那個姑娘也是一樣的人,為了一個“心底的承諾”,她寧願自己徹底化為過去的“一部分”,也要推起那個男人的腳步,讓那個男人選擇走下去。

只有她只能作為旁觀者去看著一切,任何“多餘的填料”都會導致人類的演算進化錯誤,她只能在適當的時候插一下手,而且幅度還不能太大。

我在離開家門後,對著家裡說道:“媽,我走了,我一定會找到你和爸的。”

在我坐上車後,原本的那個家忽然消失了。

這個世界已經無法再承擔我的存在了,我其實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