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畫扇剛剛待得地方早已塵土遍揚,劍風都斬斷了那裡的地板。

溫晚看得一陣肉疼,畢竟這是她家祠堂,等狐妖走了以後還要花錢修的。

她現在只能期待狐妖不會被謝隋激起殺意,這樣拆家的就只有謝隋一個人了。

“有意思,你魔氣滔天,劍法卻是正經宗門弟子的劍法。你可真是個怪物。”畫扇眼睛露出紅光,笑得肆意。那柄攻擊人用的摺扇早已被他捏在了手裡。

“……”現在是兩個了。

沒辦法,溫晚只能把哥哥拖走,以防被傷及,再去提醒一下週圍的侍衛侍女離遠一些。

沒想到哥哥看著高高瘦瘦的,身上卻全是實打實的肌肉,溫晚努力半天也只能拖個幾寸,她晃了晃季簇,沒有反應。

溫晚想到或許是習武之人封閉了五感,靈力波動總是能感受到的。

她就握住了季簇的手,往他身體裡傳輸靈力,

只是沒想到輸靈力的時候她發現季簇的身體不太一樣,具體怎麼個不一樣她說不出來,但總歸是和正常修士不一樣。沒有學過基礎知識的溫晚以為這就是普通人和修士的區別。

很快季簇就睜開眼了。

入眼時先看到的是溫晚的臉,他警惕地抽回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本是找畫扇來的,結果他和我師兄打起來了。”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溫晚就有點心疼家裡的錢,“哥哥你先出去吧,父親那裡我幫你解釋,這裡現在不安全。”

理清楚現狀後的季簇搖搖頭,反而把溫晚護在身後,“我不能離開,狐妖打架整個溫府哪裡都不安全。我在這看管……在他們結束前,你別離開我身邊。”

最後一句季簇猶豫著說出口,快速扭頭去關注他們打鬥,快到溫晚還沒看清季簇臉上的神色就轉過去了。即便看不到,但溫晚能感覺到,季簇對她這個妹妹是關心的。

原本低落的心情總算是轉晴了些。

說要看管的季簇並沒有閒著,他大手一揮給一人一妖打鬥的地方佈下屏障,這樣也傷不到其他人和建築物。

“哥,你什麼時候會的法術啊?”溫晚看著,有些驚奇。

“畫扇教的。”他回道,一時間,他也不想糾正溫晚對他的稱呼。就這樣再貪圖一個夜晚的寧靜。他心底是這樣想的。

溫晚疑惑,“妖還會人類的術法嗎?”

“這不是人類的術法。”

說完,他自覺失言就不再多說。溫晚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她還記掛著“溫晚”的願望,她想了想,問:“哥哥,你現在的選擇是你期望的嗎?”如果說是,他就是想跟著狐妖走,那溫晚會打算尊重他的想法。

溫晚想了好久,最終還是覺得“照顧”的前提是尊重每個人自己的想法。

如果季簇去了妖界覺得開心,那她也不會阻攔,頂多是偶爾見一面聯絡一下感情。但如果……

“是不是期望的又有什麼要緊的呢?”季簇的話透著些無可奈何,但似乎又努力不想把負面情緒帶給溫晚而極力忍耐,“這是我只能選擇的道路了。”

說著他看向身邊的溫晚,眼神一時溫柔無比,卻又帶著酸澀的、五味雜陳的情緒,他的聲音輕的像一陣風,“如若有選擇,哥哥也希望是你一輩子最喜歡的哥哥。也想為你挑選好的夫婿,為你買一輩子的新鮮玩意兒……”

而不是隻能讓她在連認識都不認識幾天的師兄懷裡哭。

一剎那,溫晚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莫名衝動。

她想了想,撲上去抱住了季簇,“哥哥……我會尊重你的決定,但我的私心是希望你能在我身邊。”溫晚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對季簇的眷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