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於蔓兒還有話沒說完,站在最前面的白鬍子長老就打斷了她們,“眼下還是狐妖的事更重要,你叫溫晚是吧?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溫晚被點名時還有點懵。

她只是和於蔓兒說了幾句話,甚至她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就被叫停,這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但眼下確實要先解決失蹤案,溫晚就抿著嘴沒說話。

“明明在任務期間還不專注應對。”他閉起自己的三角眼,重重扭過頭,嘴裡是貶低的評價,“不堪大用!”

於蔓兒的好脾氣是隻對溫晚才有的,聽到張鉤還連說兩次她的脾氣立刻上來了。

她皺眉不高興地瞪了張鉤一眼,“是我擔心晚晚,你有什麼不滿的跟我說。”

“呵,你是新秀中的精英,又是於長老的孩子,我本不欲說你。”他冷淡地瞥向於蔓兒,斥責道:“你跟一個連修煉的門都沒摸到的廢物走那麼近幹什麼?不過就是心試對你好了點,跟這種人交往連對你有利無利都分不清嗎?”

她連連冷笑,“誰跟你似的還敢收個心試犯下大錯的當弟子。拿別人修煉天賦來貶低人,這就是長雲宗長老的教養嗎?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怎麼從廢物變成如今這副德行的。”

於蔓兒是長老之女,知道的長雲宗秘辛也多,知道張鉤變強的背後並不光彩。

大多數人不會當面拂了長老的面子,但於蔓兒不怕。她爹二長老是除了李問仙尊和陸羽仙尊外輩分最大實力最強的長老,大部分的宗門事務也是由於長老管轄,於長老對女兒更是萬貴千奢。

所以,就算當面罵了又如何?

“你、你……!”張鉤是徹底生氣了,他吹鬍子瞪眼,伸出皺巴巴的手指指向二人。

溫晚抬眸,知道接下來如果不把面前的麻煩解決就別想聊之後失蹤案的事了。

她按住了還想再說什麼的於蔓兒,直視張鉤,不緊不慢道:“謝隋和我說過,這次的長老只是來陪同。不遇到極其重大的危險,不會出手。也就是說您並不是領隊,無權管轄我的事宜。”

接著溫晚又把所有修士都看了一圈,“眼下修為最強的是蔓兒吧?那蔓兒應該是領隊。蔓兒作為領隊關心在狐妖身邊過了一天的我不應該出現嗎?如果抓狐妖真的差我們說話的那幾秒,那為什麼周懷瑛通報完後,只有謝隋風塵僕僕地來了呢?”

平靜地陳述完這一切後,溫晚看了眼即將走近的謝隋,輕輕抿了下嘴。

“現在,即便您無權管轄,我也想問,明明在你心裡狐妖的事沒有那麼緊急,那為什麼要針對我?”溫晚是脾氣好,但她不是任人欺負的受氣包。

她對愛意敏感,對惡意也敏感。

一開始沒開口也只是不想和張鉤過多糾纏,還有就是她也覺得那些狐妖的事情很急迫,結果就被張鉤鬧到了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僵持在這裡,和剛剛說的“緊急”作出了完全相反的事情。

“好!好啊!”張鉤怒極反笑,一張臉擰在一塊,“你和你那個好師尊真是一頂一得像!都讓我覺得噁心極了!”

這樣一說,溫晚算是知道張鉤對他的惡意來源於哪了。

而周圍人也司空見慣了張鉤罵陸羽的模樣,都默默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接著,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謝隋走近後直接把傳音石遞給了溫晚,溫晚愣愣接住,看著這塊還發著光的漂亮石頭。

“這……怎麼了嗎?”溫晚向謝隋求助。

謝隋只是斂眉,過了會兒才叫了聲:“陸羽仙尊。”

“嗯哼。”傳音石隔了一會兒傳來了散漫地回應,“晚晚那邊怎麼了?”

幾乎是一瞬間溫晚理解了謝隋的用意,咬著牙低低地對傳音石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