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男人的臉上顯現意味不明的神色,“你找狐族幹嘛?”

溫晚隱約覺得他話裡帶著深意,連問:“怎麼了?不能找狐族嗎?”

“不是不能找,只是你找狐族什麼也做不了。本來狐族精通的只有魅惑人心,實力並不強悍。這一代的狐族大多都被人族凌辱過,身體心理多少有著殘缺,被當作妖族的恥辱柱。他們唯一可圈可點的大概是仇恨吧。”

聽完這番話,溫晚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那畫扇會是狐族裡萬里挑一從來沒收到過脅迫的幸運兒嗎?她遇到畫扇的時候一直覺得他情緒還算穩定,或許那並不是情緒穩定,是已經報過仇了呢?

溫晚不敢再深想下去,繼續問:“狐妖沒有統一在一個地方居住嗎?”

男人搖頭,“狐族並不是群居種族,只具有一些妖族的群體意識,但這份意識也不算很強。有的狐妖會靠自己的美色在人族混的順風順水,從而拋棄妖族身份,甘於去當靈寵。”

“這樣嗎……”溫晚不瞭解,怔怔回應。

“嗯。”他看向溫晚,“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你能把五族關係維持成這樣已經很好了,一些小打小鬧可以放著不管。不影響大體就行。”

他多少是在妖魔兩族待了幾十年的人,有些事情多少是瞭解的。

溫晚搖搖頭,突然覺得能理解自己、或者說是神女曾經的心情了,“如果是平等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但是在地位不相等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就一定是不公平的。”

……

沉默片刻後他輕笑,緩緩得出了結論,“你果然還是和原來一樣啊。”

聽到他說果然時,溫晚心裡難免咯噔了一下。所以前面男人是有懷疑過她的身份的。

“我本來就是我,能有什麼不一樣。”溫晚故作鎮定回他。

男人摸摸下巴,彎下腰往溫晚的面前探去,作勢要去親她。

溫晚慌忙向後躲。

但沒想到男人並沒有真要親上的意思,看到溫晚躲開時挑了挑眉,把溫晚堵到牆邊,捏了捏她的臉,“比如這裡不一樣。我以前湊上來的時候你連躲都不會躲,只說神族不會愛人,你無法許諾我未來,跟唸經一樣……”他的聲音繾綣,彷彿在回憶和愛人之間的甜蜜瞬間。

“……神也總會變的。”溫晚一個頭兩個大,她又沒當過神族,哪能對突然突破安全距離的男人那麼鎮定。

“嗯。”男人沒否認,“現在變得有煙火氣點了,是應驟雲調教的嗎?”

她真是受不了這個夢境了,所有人說話都莫名其妙的要死,“不是!你在說什麼啊!”

男人又笑了笑,似乎一旦碰上溫晚他就很容易流露出更多情緒。

“不是就好,狐族的事我會幫你注意的。自己在妖宮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男人幫她理了理衣服不整齊的地方,垂眸交代:“我送你回自己的寢宮。”

溫晚突然想到自己的疑惑還沒有解答,急匆匆地問:“那個……今晚的宴會是什麼?”

“那個啊,他沒和你講過嗎?也對,你那麼排斥。”男人意味不明地哼笑兩聲,“宣佈你是他小新娘的盛宴啊,剛好你又是人人愛戴的神女,還可以鼓舞這群妖族計程車氣。現在漂亮的宴會衣服大概已經送到你的住所了,只是不知道應驟雲他今晚到底能不能回得來。”

這樣的宴會溫晚倒不算吃驚。

該說應驟雲心大嗎?綁架神女這種事偷偷做就算了,還敢公眾辦盛宴,這是生怕不和神族鬧矛盾。

想到神族,溫晚又問:“那神族那邊呢?”

“你開玩笑吧?”男人奇怪地看了溫晚一眼,“那群老頭子可是巴不得看你被折磨不堪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