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我剛剛真的看到有個人就在……在椅子上,你們闖進來,他突然就消失了”
卻不知他越是如此說,醫生對他病情的懷疑就愈加嚴重,甚至已經開始在記錄本上更改原有的資訊。
單仁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漆黑夜空中凝聚不散的一抹陰影,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突然伸出一隻手高高的舉在頭頂,抬頭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向那凝聚不散的陰影,手指微微抓握,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一個書本的印記在手背之上一閃而逝,將手慢慢收回,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剛剛推開,就看到大個子端坐在床上。
“哥你幹啥去了?”
“尿尿”
“……”
他只是有病不是傻子,房間內就有獨立的衛生間,上廁所怎麼可能出門?
還想追問些什麼,卻發現他已經躺在床上,只好收起心中的疑惑獨自躺下。
夜晚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消失,迎著清晨一縷晨光,慢慢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伸了個懶腰有些呆愣的坐在床沿。
天似乎有些涼了,踉蹌的走到窗前,伸手撫摸著有些枯萎的綠植,他並不知這是什麼品種,只是別人隨手相送的禮物。
在這有些冰冷的房間內顯得有些奇特。
扒開土發現裡面的根鬚似乎有些腐爛,捻起剛剛扒開的土層,在手中輕輕的捻了捻,裡面有很多顆粒。
取了些沉澱好的自來水澆在上面,這是他能做的最後挽救。
另一邊大個子早就起床離開,在衛生間內一展歌喉,曾經陰鬱的社會大哥逐漸迴歸了19歲的開朗青年。
大門被推開,一個年長者的醫生帶著兩個護士站在門外,當看到單仁後,臉上也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劉東強呢?”
他指了指關閉的洗漱間“他在洗漱,你們稍等一會兒吧”
說罷換上長衣長袖,在護士和醫生略帶惋惜的眼神中走出房間,餐廳內早已擠滿了人,攝像三人組也是早早的來到這裡,閃爍著紅光的攝像機似乎工作了很久。
王慧琳正安排著一天的工作,兩個新人也是點頭哈腰的答應,突然,眼角的餘光瞥見來人。
“要不要來這裡坐?”
“不了,我還是喜歡靠窗的位置”
也許是獨來獨往慣了,雖不懼生人可還是保留了以前的生活習慣。
沒來由的一股悲傷情緒突然從大門口湧入,轉頭就看到被綁帶束縛的人,在兩位護士的攙扶下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人群雖是擁擠可還是本能的遠離這個有些怪異的傢伙,就連那兩個不得不攙扶的護士也是眉頭直皺。
他端著鐵餐盤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坐在他的對面。
“大家都是同病相憐,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這麼可憐”
一個牽強的理由,卻堵住兩個護士將要說出嘴的話。
畢竟人總是群居,經常一個人更容易加重病情,在這種怪異情況下,還有個人能過來說說話,也許能緩解這人的精神病。
可詭異的是他坐下後,並未說一句話只是用眼神在交流,兩個護士越看越糊塗,只知道坐了不足五分鐘那人就離開。
來到衛生間瞥了眼掛在牆角的監控,在這裡生活總是有些不便。
一股無形之霧慢慢飄到鏡頭前,遮蓋了原本的畫面。
他這才雙手攤開神鬼之書慢慢顯現,掀開第二頁,有些模糊的字跡已經凝實,確認是悲鬼…
六鬼因六慾而生,能力雖奇特但似乎沒有什麼智商可言,怒鬼如此,悲鬼經過剛剛的試探似乎也處於混沌之中。
但與怒鬼不同,悲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內,似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