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透了。他這才上前收拾“戰利品”。

螞蟻肉和血都是好東西,可惜沒法儲存,楊徵只好現場能吃多少吃多少,再帶走少量的備用。另外那兩根半米長的觸足可是好東西,又鋒利又結實,不論當武器還是當工具都是不錯的選擇。楊徵現在手上就有幾根觸足,不過比起這兩根就差多了。只是其中一根還紮在巨狼胸裡。楊徵先拔下一根,拿在手裡當做武器,然後慢慢走到巨狼身體前,準備拔取另一根觸足。

巨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可當楊徵走近時,它的眼睛卻緩緩睜開。這一下嚇了楊徵一跳,他連忙揚起手中的觸足準備刺下去。巨狼只是睜眼看了看他,並沒有動,可能是傷的實在太重了,已經沒有行動的能力了。楊徵見它沒動,也就沒有刺下去。他現在有些猶豫,想離去又有些捨不得巨狼身上的“寶貝”,另一根觸足、巨大的狼牙,最重要的是那身皮毛。他發現越往前走,天氣越惡劣,氣溫也越來越低,如果沒有禦寒措施,他很難走出這片區域。

“如果能將這身皮毛剝下來,我就可以抵禦這嚴寒了。”心裡想著,楊徵不由握緊了手裡尖銳的觸足,準備再給巨狼補上一下。巨狼似乎也知道楊徵的想法,但它實在沒有力氣躲避了,只能等死了,此時它竟然從眼角流下淚水。看見巨狼的淚水,楊徵的心軟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打工人,如果不是為了生存,哪會像現在,整天與螞蟻玩生死遊戲。如今看到垂死的巨狼流下的眼淚,他曾經的善良又佔據了他的內心。他放下舉起的觸足,緩緩走到巨狼身前,去檢視巨狼的傷口。觸足深深地刺入巨狼的身體裡,鮮血從傷口不斷流出。救不救?楊徵心裡十分矛盾,或許是對童年時玩伴大黃的記憶讓他下了救它的決定,可怎麼救?拔除觸足、止血是當務之急。可巨狼能配合他嗎?他心裡有些擔心,萬一在疼痛刺激下,巨狼攻擊他,哪怕是處在垂死狀態,估計他也得交待。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用手撫摸著巨狼,“狼兄,咱們現在是朋友,我給你治傷,你忍一下疼。”也不管巨狼聽不聽的懂,他一邊撫摸著巨狼一邊反覆說著。巨狼似乎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反抗,安靜地讓他撫摸。楊徵見巨狼似乎認可了自己,準備進行下一步操作了。

他用手攥住觸足,輕輕往外撥。巨狼似乎是明白他的意圖,雖然疼的直哆嗦,卻沒有任何攻擊他的舉動。看到巨狼在配合自己,楊徵懸著的心放下了許多,他一手按著傷口,另一手將觸足緩緩撥出,撥出那一刻,他用提前準備好的螞蟻皮堵住傷口,然後又將那種小草嚼成泥封住傷口。這也是他僅有的物資。或許是老天的安排,這種小草還真有殺菌消毒、凝血的功能。塗上不久,血就不再滲出了。處理完傷口,他又取出螞蟻肉,將肉塞進巨狼嘴裡,巨狼也很配合,開始咀嚼進食。

巨狼進完食後又閉上眼睛休息養傷了。楊徵將它拖到岩石後,這裡隱蔽一些,也能擋點風雪;然後開始清理現場,將剔出來的螞蟻肉用螞蟻皮包好,內臟及其它不能食用部分就挖個坑埋了。此舉倒不是為了尊重它,而是避免引來更多的螞蟻。現在巨狼還無法行動,楊徵決定好人做到底,留下來陪著它。此時若招來蟻群或巨蟻,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大雪將這裡變成一片茫茫雪原。舉目四望,除了雪,什麼也沒有。楊徵嘆了口氣,心想:“只能靠體溫取暖了!”他靠著巨石坐下,閉上眼休息。這次長距離的逃跑不但讓他體力幾乎耗盡,精神上也是十分疲憊。一閉上眼,就進入了夢鄉。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雪人,但寒冷居然沒能阻止他入睡。這也多虧他食用了巨蟻的肉和血,體內能量充足且血液迴圈很快,否則怕是就此會凍死在這雪原上。

夢裡他回到了那個簡陋的小屋,在電腦前撓頭苦思,一邊寫著程式碼,一邊吃著泡麵。敲門聲傳來,他開啟門,來人是他的爹孃。他高興的想擁抱他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