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周笑接了一個翻譯的工作,到了正月初八剛好做完,接上了補習機構的班。
正月裡,莫鏗鏘被家裡管的牢牢的,不是在這家串門就是在那家做客。見到周笑簡直就像見到了親人。
“從來沒覺得過幼兒班的小孩這麼可愛,因為我見識到了比小孩這種生物更可怕的東西,那就是親戚,尤其是上了年級的親戚。”她後怕地縮縮腦袋。
周笑就安靜地聽著莫鏗鏘的分享,邊聽邊笑。
“你呢,你過得怎麼樣。”
周笑把教室裡的黑板用溼潤的毛巾擦了一遍,邊做邊說:“我做了個兼職,賺了點錢。”
“你怎麼過的比我還沒意思。”莫鏗鏘嫌棄地撇撇嘴。
周笑不覺得啊。
“還好吧,看了好看的煙花,你難道不覺得我胖了嗎?”
胖了嗎?莫鏗鏘聽言仔細打量起周笑。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難得哈,是胖點了,比之前更可愛了。”說著忍不住上手捏捏周笑的臉蛋。
就那麼輕輕一捏,臉上就微微泛紅,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可愛。
“你.......”她露出一個狐疑的表情,“過年就一直和鬱老師兩個單獨在家?”
“你什麼表情?”
莫鏗鏘一副,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
“別瞎想,我們倆嚴格來說不住在一起,我和我媽租了他們家的一棟小樓。而且初三她們都回來了。”
“哎呀,不用跟我解釋得那麼清。”她擺擺手。
周笑懶得多說,把周笑推出小升初的教室。
今天主要是幫那些孩子們檢查一下寒假作業,一本兩本還好,數量一多就看的頭有點痛。
下課之餘,周笑去外面接了杯水,剛好就看到白楚熠一個人坐在走廊。
莫鏗鏘那個班已經在上課了。
周笑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周老師好。”
白楚熠禮貌地打招呼。
“你好。”她揉了揉白楚熠的小腦袋,“怎麼不進去上課。”
“我遲到了,我怕打擾到大家,想下課在進去。”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一絲怯懦,和丁燃一點都不像。
“老師帶你進去,好嗎?”她輕聲細語地問。
白楚熠應該也是在外面呆的有些悶了,聽到周笑的話眼睛一亮。
周笑牽著白楚熠,敲響了幼兒班的門,把白楚熠交到了莫鏗鏘的手裡才回去接水。
“咳咳。”清了清嗓子。
講了一上午了,喉嚨著實難受。
窗外的不遠處,一個銀白色頭髮的少年半倚靠在牆角,目光斜視過來剛好看見屋裡面的人的一舉一動。
丁燃斂神,拿出一支菸夾在兩指之間。
打火機猩紅的火舌舔舐過菸頭,冒出一絲輕煙。
丁燃將點燃的煙咬在雙齒之間,呼吸間,嘴裡已盤滿煙霧。尼古丁給興奮的神經末梢按耐下來,讓他稍得片刻平靜。
周笑皺了皺眉頭,聞到了一絲煙味。
她抬頭望去,味道傳來的地方不見一個人影。
難道是她的錯覺?
喝了兩口水,轉身離開了茶水間。
丁燃曲著一膝,坐在窗下,樹梢的陰影打下剛好遮住了他萎靡的眼眸。
........
補習機構的工作要堅持到年後兩週。
周笑的英語課也得到了很多家長的稱讚,都聲稱自己的孩子英語有了明顯的進步。
“哎,終於快結束了。”莫鏗鏘垂著自己的脊背,“明天上完班,拿了工資就回家。”
工作結束了,周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