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解放了。”

一聲仰天長嘯,兩條手像脫了力一般。

周笑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聳聳肩,將肩膀上的手自然而然地抖落。

不過,周笑的確也是長舒一口氣。

“我打算去海邊過個假期,熬過青山市的冬天我再回來。”莫鏗鏘已經開始想象假期後的完美生活。

夏喬:“我打算先回家喝我媽給我燉的鴿子湯,補補腦子。”

兩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都集中在低頭撥弄手指的周笑身上。

“你呢,笑笑。”

周笑想了想,還真沒有什麼計劃。

“可能找個暑假工吧。”她想了想,這是她應該假期最想去做的事情了吧。

“你真沒勁。”

莫鏗鏘嘟囔了一下嘴:“以後漫長的一輩子都是給人家打工的,你何必早早吃上這個苦。”

周笑無奈地笑了笑。

幾人在後街的小店那裡分開。

周笑走進便利店,看了一圈,在啤酒和白酒的貨架兩邊左右搖擺,最後從貨架上拿下來一瓶白酒。

收銀員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周笑,尤其是看她還穿著一中的校服,眼神裡不免帶著惋惜。

周笑付了錢,就把酒裝進了自己的揹包。

她的小小習慣,想在大考結束後安安穩穩睡一個長長的覺。

晚上,鬱家別墅今天格外地安靜,周笑也不知道鬱時予什麼時候回得家,早早,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

拉上窗簾,整個人放空地躺在床上。

開啟白酒的包裝,一股濃烈的酒精味撲面而來,光是聞一聞就足以讓人沉醉三分。

之前她喝的是啤酒,但是今天卻自己也沒想到拿了瓶白的。

她貪戀那一種沉沉睡去的感覺,就在她第一次嚐到酒這種東西的時候。

喝了一小口,辛辣的味道順著喉管而下,落入胃中像燙了個火花。

她皺巴了一下眉頭,很快適應了這種刺激。

白酒的包裝並不大,也就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去了一半。

鬱時予回來的時候天還是雖然已經昏暗了,但是並不算晚,才傍晚六點的樣子。

家裡沒有人,他本來是帶著周笑一起出去吃的,但是明明看見她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就是打電話沒人接。

打了約莫七八個,他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第一個和最後一個時間差了40分鐘,就算睡覺也該聽到一個響吧。

從主屋那裡翻找出來了木屋的鑰匙,他急急忙忙小跑過去。

到了周笑門口,他還是冷靜地敲了幾次門,最後還是用鑰匙開啟了。

周笑房間的窗簾拉住了但是窗戶還是開啟著的,冷風陣陣地吹進來,還是沒能夠吹散房間了濃烈的酒精味。

鬱時予面色沉重地擰了擰眉頭,看到躺在床上的周笑還在迷迷糊糊往自己嘴裡倒酒,大步走上前將酒瓶從周笑手中拿了下來。

“你幹什麼?你誰啊?給我。”

鬱時予的聲音冷到了冰點。

周笑迷迷糊糊,哪裡還分清現在什麼狀況。

看著面前有些重影的腦袋,指著鬱時予道:“你是鬱老師。啊,不對不對,你是栩栩啊。“

鬱時予簡直無話可說:“你還記得挺清楚啊。”

“當然記得,栩栩嘛。叢榕阿姨的兒子,天才嘛。”周笑介紹,突然將手指豎在唇邊,“噓,偷偷告訴你,栩栩長得很漂亮像一個天使一樣。丁燃長得也很漂亮,但是他從天使變成了惡魔。”

丁燃?又是這個熟悉的名字。

鬱時予將周笑在床上放正,然後才去把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