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第一天考的就是語數英。
“這次全省聯考，居然這麼難。”
夏喬把自己的文具袋丟在桌子上，垂頭喪氣地跟著趴了上去：“要死啊。”
“難是難，但是那個數學我覺得還是可以的。”孫晨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串公式，“最後一道大題，是不是用這個算的。”
有人激動地點頭：“對對對，差不多的題目鬱老師有講過，而且幾個變形題目他都跟我們說過，我去印象太深了。”
周笑沒出聲，但是在心裡默默地點了點頭。
嗯，她印象也挺深刻的。上課沒聽懂，課後還聽了好幾遍。
“鬱老師真的挺厲害的，我覺得他講的真的很容易記住。一開始我還覺得他太年輕肯定沒經驗。”
夏喬笑：“難道不是因為鬱老師長得帥。”
大家鬨笑。
“數學試卷再怎麼難，我們一班肯定也是第一。這回英語第一也在我們班了吧。”
大家都看向低頭不語看政治的周笑。
夏喬：“周笑，英語那個排序是啥，你還記得嗎？”
周笑想了想：“HCDAFBI”
大家臉上都露出一副見鬼的樣子，還有人掏出了自己記錄答案的小紙條，一看一個沒對上。
“最後一個我I和G也不是很確定。”
周笑不忍心大家考試考一半還在為已經過去的英語考試糾結。
“你就不確定一個空，我們7個空都不確定。”孫晨露出一個沒事我堅強的表情。
考完試，鬱時予要被安排去改捲了，周笑提前就跟他說了，今天自己回去。
鬱時予想了想，也同意了。
周笑一如既往地從後門出去，這回連莫鏗鏘也沒有等。
她繞了一條小道向一個城中村走去。
劉洋村，因為地處偏僻，加上村裡居住的多數都是老人，所以短期內並沒有對這個村進行開發的計劃。村裡的老人被子女接走了一半，剩下的多數都不是條件好的。
“許奶奶。”周笑推開破舊的木門，還發出一陣嘎吱的聲音，刺耳的很。
“是笑笑。”屋內傳來一陣滄桑的聲音。
老人家是一個年近80的老太太，叫劉琴，眼睛不太好，到現在基本已經是全瞎的狀態了。
劉琴一個人孤家寡人在這個村子住了一輩子，前面和自己兒子相依為命，可是孫子也消失了十多年了。現在也只有周笑一個人會登門看她這個老太婆。
周笑看了一圈，將桌子上已經發黴的水果全部都收起來丟到了門口等會離開的時候帶走。
“奶奶，哪些水果你摸上去軟了就不要再吃了。”
周笑一直很擔心奶奶眼睛不好，吃壞了可不得了，再加上奶奶還有一些基礎病。
劉琴無所謂的笑了笑：“奶奶我都活到八十了，也活夠了。”
劉琴眼神空洞，但是還會流出眼淚。
她一直很堅強地活著，就是希望能夠再見到劉軍她那個兒子一面。
周笑低下頭，即便奶奶看不到，她還是不敢面對老人家的眼睛。
劉軍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家了。
“小軍是個孤兒，他不會去別的地方的，他肯定還會回來找我。”劉琴說道，像是說給周笑聽的，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會回來的。”周笑道。
因為劉軍是一個孤兒，劉奶奶也不識字，就沒有辦理過收養手續，從始至終劉軍就像一個沒有存在過的人一般，只有周笑知道他有一個家，在劉洋村。
“奶奶，我給你配的藥帶過來了，你記得按時吃。還記得我給你放在什麼形狀的盒子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