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沒事。”丁燃就著老人家在床邊坐下,倔強地不肯抬起頭。
老人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外婆知道,一定又是有什麼事情讓我們小燃不高興了。”
“沒。”
“我們小燃是一個好孩子,一直都是。”老人家將丁燃抱在懷裡,可是心裡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那個早逝的女兒,更是一陣酸楚。
丁燃跟她回白家的時候才九歲,八歲失去了父母,九歲照顧她的奶奶也撐不住去世了,小小年紀就孤苦伶仃一個人。
她到死都不能忘記,再見丁燃時那雙眼睛裡深深的仇恨,化解不開,再也沒有善意對待其他人了。
他病了,他失去了信賴和愛人的能力。
來到白家的頭一兩個月,都是她一直守著丁燃,看著他入睡的,情況是有所好轉,但是到了現在的情況就再也沒有更進一步了。
丁燃強制讓自己安定下來。
“小燃,過兩天跟外婆去看看你爸爸媽媽吧。”老人家將丁燃的手握在手中,將掌心的溫度一點點過渡到手中那雙冰冷修長的手上,“外婆的腿腳越來越不好了,可能以後去看小雪的機會越來越好了,你就當陪陪外婆。”
丁燃低著腦袋,良久之後點了點頭。
.......
周笑和鬱時予就是從樓上掉下來的衝擊力有點大,鬱時予嚴重點左手手臂有些骨折,其餘兩人在經過一系列檢查後都被確認沒有問題。
兩個人住了一天的醫院就出院回家休養了。
是鬱聞杉的秘書來接的人,一到鬱家門口,宋婭和叢榕已經在門口東張西望看了好久了。
周笑自持是自己害了鬱時予,於是很很自覺的一路扶著他進去。
叢榕一看皺了皺眉頭。
“笑笑,你自己身體都還沒好,栩栩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讓你扶著。”叢榕接過鬱時予那隻沒壞的胳膊沒好氣的扶著。
宋婭看到兩個孩子沒事自然也高興。
“小鬱少爺,別聽夫人的。看到你出事,她直接整個人都暈過去了。她呀是時候想起來生氣了,氣你不顧自己安全。”
周笑歉疚地朝著叢榕微微鞠躬:“對不起阿姨,都怪我。”
叢榕早就想明白了,這事根本就怪不到周笑頭上。
她摸了摸周笑的腦袋,又上下檢查了一下看她有沒有大礙。
“笑笑是個好孩子,這個阿姨不怪你,快和你媽回家去好好休息。”叢榕道,“小婭,今天別過來了,在家好好陪女兒吧,她也受到了驚嚇。”
宋婭點點頭,接受了這份好意。
周宋婭說著不去,還是燉了好大一鍋補湯,自家留了一半還有一半給主屋端了過去。
周笑在家很安逸地休息了一整個雙休日。
週一去上學的時候是叢榕強制把她塞進了鬱時予的車裡,兩個人一起去的學校。
周笑回到學校才知道,凌雪薇辦理休學了被他爸爸帶走了,她媽媽因為教唆他人自殺,被暫時拘留了。
課間莫鏗鏘來找周笑的時候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看了一整圈才鬆了一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本來就沒事,下面有救生氣墊。”
“哼,得了吧,這麼高的樓掉下去,隨時能讓你這個不怎麼聰明的小腦袋瓜雪上加霜。”莫鏗鏘掏出手機,“你自己看,當時被人拍下的影片。”
周笑接過手機,目光落在螢幕上雙雙墜樓的一男一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影片。當事人表示其實掉下去的時候是大腦蒙圈的,但是從從下面旁觀者的視角來看真的還挺驚悚的。
“你們班主任真的膽也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