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周笑看著被鬱時予堆在一旁齊老師的東西,滿滿當當竟沒有下手的地方。

“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把齊老師的東西放到倉庫吧。”

鬱時予看著她突然笑出聲:“掃把放下吧,我剛剛看了一下挺乾淨的。”

周笑:難不成這還要仔細研究一下?

“齊老師他怎麼樣了。”

鬱時予愣了一下:“情況的確不太好,本來就是快退休的年紀了,再臺階上摔了一下。”

齊老師50多的年紀不算太老,但是平常操心多了,加上聽說還有很多基礎病,打算把他們這屆帶到高三就提前退休了。

“齊老師,以前也是我的老師。”

“啊?”

“齊老師說你的文綜很好。”

他想說什麼?教育她不應該如此武斷選了理科嗎?周笑眼神暗了暗。

鬱時予:“他說只要你加油,你會考的很好。”

周笑有些不敢相信,自打她進理科三班那天起,齊老師就是恨不得立馬給她丟迴文科班的那種感覺。

“可能這次摔傷,他就真的早退了。笑笑啊,要加油,不要辜負齊老師對你的厚望。”

“知道了,鬱老師。”

鬱時予調侃般的擰了擰自己的眉毛,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兩個人把東西搬到倉庫,才聽倉庫的管理人說起,是齊老師不肯退休,死活不讓家裡人把東西收拾帶回家,生怕拿回去了就不讓他回來了。

“這老齊偷摸著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好好保管他的東西,不出兩個月就回來。”管理員笑呵呵,將齊老師的東西放到一個乾淨的架子上,該給套了層塑膠袋“你是他學生吧,這小老頭還說讓你自覺點,兩個月後自己走人。”

鬱時予笑了笑:“我巴不得給齊老師讓位呢。”

周笑抬頭,看來他也不太願意來這裡,應該是受人之託吧。

兩人回到辦公室,周笑幫著整理了一下桌面,在鬱時予再一次開口前,先一步開溜了。

鬱時予那句“放學一起回家”就這樣更在了喉嚨裡。

周笑和莫鏗鏘一起走在學校後門的小路上。

“你怎麼走的這麼著急啊今天。”莫鏗鏘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隔壁那個渾小子不是已經快一週沒過來找你麻煩了嘛。”

周笑:“嗯,我有事。”

莫鏗鏘嘆了一口氣:“我聽說你在一個小餐館打工?”

周笑點點頭,也不避諱。

“今天輪休,我不去。我回家。”

“你也別對自己太狠,我看你真挺累的。”

周笑點點頭。

莫鏗鏘有時候覺得,周笑這個丫頭是個認死理的倔脾氣。她高一的時候和周笑同班,也就是覺得周笑又傻又沉默,看久了就讓她覺得有些神秘。於是她死乞白賴要和她做朋友,慢慢的發現了一些她的小秘密。

也不能說是小秘密吧,周笑從來沒藏著掖著,只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比如說隔壁的那個人。

“周笑。”

身後傳來一陣聲音輕揚,帶著嘲諷的男聲。

莫鏗鏘簡直就像扇自己一個耳光,好的不靈壞的靈,想什麼來什麼。

周笑轉身望過去,目光平靜地像一灘死水。

對面的男生,穿著對面職高的校服,一頭染的金燦燦的頭髮,耳朵上還戴著一顆很閃的耳釘。那張充滿嘲諷的臉,熟悉又陌生。

他吐了一口菸圈。

偶爾後門路過幾個學生,對著男生指指點點。

“隔壁的校草?”

“我看他能一直連任。”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