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走在前面，周笑跟在後面。
辦公室內，沒課的老師們都提前去吃飯了，辦公室裡空空蕩蕩的。
鬱時予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 周笑就乖乖地站在一旁，低垂著腦袋。
“周笑？”
“啊？”
“試卷填空題的導數第二題三角函式，那是初中的知識點了，你初二上學期的期中試卷有道一模一樣的，我跟你講過了。”
周笑傻了一下，抬起頭。
“什麼？”
“同一道題，我已經看你錯了第五遍了。”
周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將腦袋埋得很下面。
鬱時予有些哭笑不得，看來他太嚴肅了，不會嚇到這個小丫頭了吧。
他一邊站起身，一邊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糖果放在桌子上。
周笑感覺有一隻大手貼著她的腦袋，然後像逗弄小狗一般搖了搖。
“笑笑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禁嚇啊，不記得我了嗎？”
“鬱老師.......”
鬱老師？也對，他現在就是她的老師。
鬱時予從糖果盒子裡取出一顆，然後又重新將蓋子蓋好，把糖果放到了周笑的手裡。
“老規矩，把錯題做對就獎勵一顆糖果，把這些年的補給你。”他揚了揚手中的那一顆，“扣掉三角函式。”
周笑覺得手中的糖盒有些重，想要拒絕，但是鬱時予已經揮手讓她可以離開去吃飯了。
外面的聲音逐漸變得嘈雜，應該是別的班級也已經陸陸續續下課了。
這應該就是就被重逢的老師給學生的一個小禮物吧。
周笑收下了。
“謝謝，鬱老師。”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鬱時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從她上初中住校開始就不怎麼見她了，三年間國外更是杳無音訊。每次都是他問叢榕女士，叢榕會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然後將從宋婭那邊聽到的再轉述給他。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三年他也不是沒回國過，可是每次都沒有見到。
周笑收了糖果，也不好就這樣帶到食堂，回了趟教室將糖果放到了自己的書包中。
“笑笑。”三班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改良版校服的女生就這樣雙手撐著門框，一腳還擱在門口的一張凳子上。
莫鏗鏘，周笑高一的同桌，高二文理分班後，她去了理科三班，莫鏗鏘就留在了文科一班。
莫鏗鏘沒出生前，莫父莫母就給她想好了名字又要與眾不同，又要好聽，於是就從鏗鏘玫瑰中取了前二字。她爺爺幫她上完戶口回來才想起來，她們家姓莫啊。莫鏗鏘，莫鏗鏘，那不就是莫犟嘛。
於是，莫鏗鏘同學的小名就這麼來了——莫犟犟。
“我就知道，我們笑笑一定會等我一起去吃飯的，絕對不會拋棄我的。”莫鏗鏘一把摟過周笑的肩膀，剛好就看到那盒糖果。
“這個糖，進口的啊，看著味道挺不錯的。”
周笑沒理會，將盒子又往裡塞了一些。
“走吧，去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