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玉錦停歇,只感覺一陣寒風從後背襲來,那黑影手中的匕首已到近前,直刺後背。周玉錦本能往前一滾已到牆角,才堪堪避開這致命一擊。
周玉錦連忙翻滾轉過身來,半蹲著死死盯著站在近前的那人,只見那人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滿臉陰邪的看著她,她才警惕地靠著牆慢慢站起身來,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搶奪過來的西瓜刀。那黑影已經對她出手兩次,直到現在才看清那處在黑暗中的鬼魅,那人身材消瘦,一身黑衣,手裡握著的匕首散發出陣陣寒光,那一雙猶如毒蛇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她被看得頭皮發麻。
周玉錦想再次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來刺殺我們?”
那人嘿嘿一笑:“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這次那聲音猶如地獄般傳來,說話的同時那人已經快速出手。手握匕首直刺而來,其角度刁鑽,速度極快眨眼就到,彷彿不是內勁初期所能發揮出的速度。這次已經沒有再次試探的必要,因為已經知道周玉錦的根底。那人出手便是殺招,欲要將周玉錦一擊斃命。
周玉錦已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四周閃躲範圍狹小。躲閃已無處可躲,而且還要拖住他,給師弟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周玉錦心一狠,向前一步主動將左肩迎著匕首而上,只聽見“噗”的一聲,匕首盡數沒入,劇烈的疼痛疼得周玉錦直咧嘴。那人見周玉錦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頓時愣住。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這樣玩命的姑娘,他還是第一次見。就在那殺手愣神之際,周玉錦忍著劇烈的疼痛,目光中帶著視死如歸的神色,無視插進左肩的匕首,用身體向前推去。她欲要將自己的迂迴空間多爭取一點,不然一直處於被動,長久下去遲早要被對幹掉。殺手急情之下,便左手成掌用力壓在匕首的手柄尾部,想把周玉錦推回去,就這樣兩人面目猙獰的對抗著。
突然殺手感到一股危險氣息襲來,閃身一退連匕首也沒有拔出。但為時已晚,只見周玉錦手中的西瓜刀向殺手的腹部橫切而至,在他的腹部留下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不停地流出。殺手連退三步,低頭看著這傷口心中懊悔不已,一時大意竟讓她以命換命的打法找準機會反而傷了我。
周玉錦見此次偷襲並沒有對殺手造成致命傷害,心中頓感可惜,只是將殺手腹部的皮肉切開,雖然很深但並沒有傷到腸胃,殺手尚還有還手之力。
周玉錦忍著劇痛,任由匕首插在左肩上,鮮血不停地流出滴落在地上。她右手舉著西瓜刀,指向殺手,緩步前行,眼中帶著滔天恨意。
殺手見步步緊逼的周玉錦,便緩步往陽臺退去。見狀周玉錦並沒有多想,便以為殺手最多隻是想跑,她現在受傷只要拖至師弟恢復傷勢就可以了。
當週玉錦還差一步就要將全身暴露在陽臺外的時候,只聽見“噗”的一聲,一個細小物體從她眼前劃過,速度極快,正中那殺手眉心。殺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似有死不瞑目的意味。下一刻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陽臺上。緊接著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快進來,有狙擊手。”
這時周玉錦才反應過來,剛才殺手就是想將她引出,讓自己全部暴露在狙擊手的視野中,就可以讓遠處的狙擊手一槍解決掉她。
周玉錦馬上停住腳步,轉身走到周邵身前蹲下,兩人一起躲避著外面狙擊手的暗槍。周邵說道:“我肺部的子彈逼出來了,就用那顆子彈殺死了那殺手。”說著咳嗽了幾聲,聲音中帶著沙啞,鮮血順著嘴角流出。周玉錦連忙關切地打斷道:“先不說話,我的傷勢問題不大,沒傷到經脈,慢慢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說著便用手雙手握住匕首的手柄慢慢往外拔出,疼的周玉錦直皺眉,但是沒有哼一聲鮮血不停向外冒出。最後她一咬牙雙手用力將匕首快速拔出。拔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