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行前,方意映收到白鳥銜著銀珠來報信,說是馨月有事相邀。

方意映只好先來到小祝融府,豐隆看到她到來,竟是徑直走了過來:“你來便好了,馨月近些時候本是歡喜,可前日裡不知怎麼了,竟是整日悶在屋子裡,不知想些什麼,你定是能勸她幾句。”

方意映點點頭就要往裡走。

豐隆的聲音再次傳來:“意映,你如今…可好?”

方意映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還好啊,怎麼?我氣色很差嗎?”

豐隆慌忙搖頭:“不是,我只是擔心…畢竟,璟他如今…”

“我要去尋他,你不必擔憂”方意映坦然的說道。

誰知豐隆卻是嘴巴微微張開,欲言又止的模樣,半響才冒出一句:“若需我幫助,儘管說。我定是盡力為你……和璟。”

方意映點了點頭對他笑了笑,轉身朝內院走去。、

身後那人的手卻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方意映走進馨月的院子,只見屋子裡,地上丟棄著一些雜亂的信紙,並著一個荷包。

她走進,緩緩拿起那荷包,只見上面繡著一隻丹鳳一隻青鸞。

方意映撿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上面的塵土。

她知曉,書裡,原本有塗山璟的籌謀,在加上曋氏族長是璟舅舅的這層關係,菜讓瑲玹如願迎娶了曋氏嫡女,從而得到了中原的認可。

而現下,瑲玹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取了鄭氏的女兒。

辰榮馨月業如同先前那般,只作壁上觀。

先前看書時,方意映還因此吐槽過,這女人如此現實實在愧對愛情二字!竟是拋棄蹌玹做患難夫妻,反倒只想摘果子!

可如今方意映再次看到馨月的選擇,竟是打心眼裡感佩她,果真不愧是世家女子,果然是個冷靜又清醒的姑娘。

哪怕愛了,又如何?終究不願為愛所困!

馨月終究是做出了當下,最理智、也最正卻地選則。

只可惜先前的書中,她仍是無法擺脫筆下的脈絡,終是嫁於瑲玹,終其一生困於那個位置。

想到這裡,方意映嘆了口氣走到了馨月身前:“還記得你同我說過,多少孤獨的歲月難熬,也終於熬了過來。如今,你也也是時候,走自己的路了。

重明殿倒塌大荒皆知,即便瑲玹現下娶了鄭家女兒,只怕也失了人心。我曾聽聞,丹鳳都要擇梧桐而棲,妹妹自然是聰明人。”說著拍了拍荷包上的灰塵,將那丹鳳那面放在馨月手裡。

馨月看了看手裡的荷包,竟好似不認識她一般,面露著些驚訝,嘴裡喃喃道:“你果真不一樣…”

轉而,再想到方意映似乎是點破了自己,將瑲玹作為棄子的行為。不過聽著話裡話外的意思,到好似並不反感反倒很深以為是。

嘆了口,馨月正色道:“妹妹我也無可奈何,姐姐也說了,良離…則沐而西。”

方意映確實笑了笑:“現下大荒中人都在議論,說妹妹是在為自己謀出路…然而,依我看,他們反倒是都錯了,妹妹如今,到更像是堵死了這條路…

與仁相處,貴在交心。現下,妹妹依然錯失了嫁給瑲玹最好的時機,只怕,無論此後相交,再怎麼彌補,只怕…也難以進到他心裡了…往事不可追…不知妹妹後面又作何謀劃?”

馨月怔在原地,本來她還對瑲玹懷著一絲期盼,若是日後他再度崛起,自己再嫁不遲。

可方意映這段直白且切中要害的話語,卻是將她的幻象徹底打碎。

馨月瞬間分外清醒,沒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即便是再好的美酒,也只是苦水罷了。

後面作何謀劃?只能,再則良人罷了…

方意映緩緩開口:&#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