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下室,四個黑影,手持利器。

“你們是誰,別,別過來。”向聰不停後退。

“我的同伴就在附近。”他補充道。

“咔嚓。”

打火機的聲音。

一簇跳動火焰照亮周遭。

四張熟悉的面孔,陌生而猙獰的笑容。

那正是向聰的四個同伴。

絕望!

向聰神情麻木。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

剛剛救下的夥伴,轉頭就對自己下手。

四人高舉刀具,猛地揮下。

“啊!啊!”

黑暗中,一縷微弱的光線灑下。

向聰從被窩裡驚坐而起,他捂著雙手,額頭冒著冷汗。

不對,我不是被關在倉庫的地下室嗎?

這裡是?

“我的出租屋?”

向聰難以置信地看著周遭一切。

他看了眼一旁的電子日曆,喃喃自語:

“元歷2126年,正月十七。”

災難爆發前的第十天?我重生了?

他依稀模糊地地記得,自己被砍斷雙手,鎖在黑屋中。

黑暗中,沒有任何聲音,只剩下絕望。

“我要宰了你們。”向聰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意。

災難爆發一年後,幾名朋友被困。

他們在群裡求助,最終只有向聰去營救,畢竟有兩人是他的老鄉。

向聰救下了這幾人,並決定把他們送回家中。

幾人途經一座無人倉庫,發現其中有不少物資,甚至還有發電機和大量汽油。

沒想到的是,這幾人為了獨佔倉庫,直接把向聰打暈,砍去雙手,扔進地下室。

在黑暗冰冷的地下室,他的生機一點點流逝,只剩下絕望的感覺。

“陸豐樂、李茉蕊、周禾福、盧書琳。”

向聰默默的唸了四個名字,這是他在地下室不知詛咒了多少遍的名字。

“這次,我要讓你們嚐嚐絕望的滋味。”

向聰、陸豐樂和盧書琳二人都是來自農村,是高中同學,一起考上了臨大。

雖然三人在高中來往不多,但異地讀書,老鄉總是格外親切,慢慢地,三人聚餐就多了,一來二去就熟絡了很多。

由於農村家庭,三人家境都不好。

平日裡,鄭和盧大多時間都在學習,向聰打零工賺的多,請客吃飯大多都是他付錢。

陸豐樂和盧書琳每次缺錢,基本都是問他借,遇到麻煩也是找他幫。

那些錢一直到現在還欠著沒還,向聰覺得是老鄉,也沒必要催。

畢業後,陸豐樂和盧書琳二人申請上了臨大碩博連讀,向聰找了份普通工作。

不久後,鄭、盧二人找了物件。

陸豐樂的物件是李茉蕊,她父母是本地百強企業的高管,家庭條件很好。而盧書琳物件是周禾福,家裡都是在機關工作,可以說有權有勢。

盧書琳有了男朋友後,就和向聰斷了往來。

甚至有幾次偶遇,盧書琳都故意帶著自己男朋友繞開他,彷彿根本不認識。

陸豐樂更是奇葩,他結婚和買房辦的幾次喜宴,請了市區所有同學,唯獨沒請向聰。

這些事情,向聰還是從同學這聽到的。

即便如此,向聰這人心比較大,覺得二人變得如此,是因為以前窮怕了,所以才會刻苦讀書,然後努力攀上金枝,等過幾年,這兩人條件好了,慢慢從貧窮心理走出來。

“呵呵。”

向聰想到自己的天真不由笑了,這兩人純粹恩將仇報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