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原罪雖然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不過紅光並不是很明顯,看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完全覺醒。

“前輩,老秦頭,快上啊,千萬不能讓他清醒過來。”王思哲大聲叫著,這是剛才「零」反覆給他強調的,暴怒原罪甦醒前兆就是眼睛睜開,一旦眼睛完全睜開,暴怒原罪就算是完全甦醒了,一旦甦醒,他們三個將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王思哲本想上前出手,但剛一移動,肋骨處就傳來隱隱疼痛,他立刻停下腳步。

剛才肋骨斷裂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會兒如果再劇烈運動,肋骨可能又會扎進內臟,讓傷勢更加難以恢復。

王思哲只能手捂著胸口,看著諸葛雲夢和秦王行動。

諸葛雲夢手上的長劍挽出一朵漂亮的劍花,然後猛地向前斜刺,但她的目標卻不是暴怒原罪,而是身邊的秦王。

秦王並沒有驚訝和反抗,而是任由諸葛雲夢的長劍將自己貫穿。

長劍貫穿後,秦王整個人化成了一團黃橙橙的光芒,融入到諸葛雲夢的劍身當中。

“我去,還能這麼玩呢?”王思哲一臉驚訝,他沒想到秦王居然還可以這麼運用。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秦王的身體融入到諸葛雲夢的長劍當中後,諸葛雲夢一邊吟起了詩歌,一邊舞起了劍舞,劍勢在諸葛雲夢的揮舞當中瘋狂的聚集,流淌在身體周圍。

王思哲瞪著雙眼,一眼不眨的看著諸葛雲夢。

此刻,王思哲這才真正的開始理解,什麼是劍,什麼是劍意,什麼是劍勢。

王思哲彷彿能從諸葛雲夢的劍舞當中,感受到李白的詩歌《將進酒》裡面豪邁的氣勢和綿綿不絕的意境。

暴怒原罪在諸葛雲夢劍舞的攻擊下,頓時被壓制住了,身上多了幾十道劍傷。

而且,每當諸葛雲夢的長劍在暴怒原罪身上劃過後,傷口附近並不像正常的那種劍傷口,而是好像被燒紅的刀炙烤過一樣,全都變成了黑炭色,傷口也就遲遲沒有恢復。

雖然暴怒原罪在諸葛雲夢的強力攻擊下,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看似好像越來越嚴重,但其實它的身手越來越好,眼縫中閃爍的紅光也越發的明顯了,很顯然,它的甦醒趨勢越來越明顯了。

看到這種表現,王思哲和諸葛雲夢心裡的不安和恐懼,伴隨著莫名的憤怒越來越明顯。

諸葛雲夢知道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否則恐怕就算她消耗乾淨自己的力量,也幹不掉暴怒原罪。

於是,諸葛雲夢長劍攻勢一收,在手中挽出一個劍花,隨即口中的詩句換了,攻擊的氣勢也變了。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諸葛雲夢的口中聲音變得低沉,彷彿有金戈鐵馬的感覺。

與此同時,諸葛雲夢手中的劍氣猛地暴漲,身上的氣勢也再度拔高,攻擊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了質的飛躍,也因為這,暴怒原罪身上頓時傷口快速增加中。

“哇塞,李白的《蜀道難》耶!”王思哲感嘆道。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當諸葛雲夢吟詩到“為乎來哉”之時,一股前所未有巨大的氣勢從她的身上爆發出來。

只感覺整個空間都是諸葛雲夢的氣與勢,如同潮水般將暴怒原罪淹沒其中。

暴怒原罪顯然感覺到了此刻面前這個女人的厲害,想要退步挪開並抬手抵擋,但諸葛雲夢的氣勢已經將它鎖定,讓它不能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