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中,出現了一個瘸腿男人和兩個青壯年,他們絲毫不在意監控的存在,從三輪車上搬上油漆就開潑。完事之後,三人還齊刷刷衝著店門撒尿。

沈不言眉頭緊皺,“應該是那個大姐的男人和兩個兒子。”

宋可兒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她無法理解他們這麼做的初衷是什麼,“我們是救了大姐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鬼語年神色淡漠,冷冷開口:“因為你們公開羞辱了他們。在他們眼中,那個大姐已經沒有任何價值,與他們臉面比起來,不值一提。”

沈不言突然起身,急忙跑去洗手間,然後響起了震天動地的乾嘔聲。

“報警嗎?”

“我已經報警了,估計一會兒人就到了。”

晚上八點,警察過來了解了基本情況,便帶著他們前往傻大姐家,但早已人去屋空。

小院內一共三間正房和兩間西房,在黑暗中好似一個個吸人精髓的怪物,大家都不自覺縮了縮脖子。進到屋內,開啟燈,炕上面放著破爛的棉被和發硬的衣服,地上扔著幾十個白酒瓶和變乾的排洩物。

警察開始徵求他們的意見,“看來已經搬走了。你們還要追究嗎?我的建議是不要。一是沒有線索,追查起來難度極大。二是即便找到他們,以他們的經濟能力也很難賠付你們,吃力不討好。”

屋外傳來沈不言驚慌的聲音:“啊!快來!這裡有屍體!”

警察率先跑出去,鬼語年與宋可兒緊隨其後。他們進入靠大門的西邊第一間屋子,驚訝地發現昨天還生氣勃勃的傻大姐此時正面朝下,一絲不掛地趴在地上。她全身上下都是傷痕,後腦勺的位置有明顯的致命傷。

沈不言極力忍耐著想要嘔吐的衝動,宋可兒則直接嚇到癱倒。鬼語年急忙用手遮擋她的眼睛,並把她帶出屋外。

一個小時後,兇案現場被徹底封鎖。他們作為重要人證,需要一會回局裡錄口供。這裡地處邊緣,既沒有監控也沒有左鄰右舍,所以破案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找到家裡其餘的人。

第二天,他們得到了最新的訊息。在院內李子樹下挖出了一把帶血的斧子和兩條帶血皮鞭。經過檢測,血跡是傻大姐的,而兇器上有著三個人的指紋,應當就是他丈夫和兩個兒子的。

警察去到榆樹林村進行調查。村民表示他們三四個月前就離開了,一直沒回來。但這一趟也不是一無所獲,據村民反映,他們家的女兒還生了一個孩子,而那孩子長大後和他家男人長得極為相似。

“這是什麼意思?”宋可兒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

“亂倫。”

“天哪!”

“真是一群禽獸!”

“實在難以想象!”

此時,沈不言的聲音悠悠傳來,“最恐怖的便是他們女兒和兒子都孕育了下一代,這種悲劇會一直延續。”說完,他再度跑進洗手間乾嘔起來。鬼語年的神色也略微變暗。

宋可兒這兩天一直魂不守舍,寢食難安。她每天都在自省,如果不是她先對大姐產生興趣,沈不言就不會提議去跟著看看,他們也就不會發現老頭那個齷齪事,那是不是傻大姐就不會死?

“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沒有能幫上忙的事情嗎?”

鬼語年把她攬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就像是一個父親在撫慰著受傷的小孩,“可兒,這件事就交給警察吧。我相信他們不久便會找到兇手。”

宋可兒哭著搖頭,“可我覺得我也是兇手。我是導火索。”

“你不能這麼想,你們本意是好的,是為了保護她。你要換個角度想,這樣的結果對大姐來說未必不是一個解脫。她再也不用遭受非人的折磨了。”

“嗯嗯。”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