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鬥志昂揚的宋可兒等到了半昏半醒的沈不言,“喂,大哥,醒醒上班啦!”
“哎呦,我好久都沒這麼早起床了,真的會死人。”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你想知道?”
“恩。”
“那你用個秘密來換。”
“我知道一會兒第一個客人是位四十出頭的女士。”
“那就拭目以待吧,如果是真的,我就告訴你我的職業是什麼。”
果然,就如宋可兒所說那般,九點半,一位穿著紅色包臀裙,踩著恨天高的女士走進門來,“你好,我要找你們老闆。”她邊說邊打量著店內的裝飾,目光最後落在了通往二樓的木質階梯上。
“請稍等一下。”宋可兒為了保護嗓子,所以給樓梯口裝了個繩子。她只需輕輕一拽,鬼語年房門口的鈴鐺便會響。
五分鐘後,鬼語年出現了。他竟然穿上了西服長褲和白襯衫,頭髮也是經過簡單打理,把落拓氣與貴氣中和的剛剛好。
“請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奧,我要寫封信給我的朋友。”女人說話時漫不經心,好像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並沒多大興趣。
“內容呢?”
“告訴他我過得挺好,問問他怎麼樣,有時間回來看看,狗蛋都長大了。”
“沒了?”
“沒了。”
“加上郵票和信封信紙,一共250元。”
“啊,哦,好,給你。”
女人在剛聽到價錢時有一絲難以置信,隨即反應過來,恢復常態,開始從錢包往出拿錢。當她將錢遞給鬼語年時,他卻沒有接,“你也是受人所託來給我捧場的?”
“對,啊,不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這個年頭,年輕人全部都用電話聯絡,哪還有人專門花錢來寫信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有,在聽到價錢如此離譜後還能默默接受,只能說明花的不是你的錢。”
“既然被識破,我就不打擾了。你很聰明,也很帥氣,有需要可以聯絡我,價格好商量。”說罷,她將印有自己唇印的名片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扭著胯風情搖曳地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沈不言先是平靜,然後震驚,最後好奇。
“怎麼樣?我說對了吧。告訴我你之前的職業。”
“我的職業是法師。”
“法師?喂!”在意識到被耍後,宋可兒怒不可遏,追著沈不言要替天行道。鬼語年閉著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整個上午,一共來了五個群演,可謂是把男女老少全部湊齊。鬼語年再好脾氣也有些受不了,“宋可兒,你過來。”
聽到對方喚自己,她有些心虛,“大叔,怎麼了?”
“告訴你的老闆,不要再浪費時間和金錢做這些。再讓我發現,我會立馬消失,保證她再也找不到我。”
“哦,知道了。”
“好呀,原來你坑我。”沈不言才發現自己被這個小丫頭騙了。
“坑你什麼了,你這個法師。”
宋可兒打完電話,生活再次迴歸平靜。整個下午,再也沒人光顧。就在沈不言開始準備下班時,門再次被推開。
這次出現的是一個小女孩兒。她先將小腦袋伸進來,怯生生地四處張望,確認什麼後才鼓足勇氣走進來。
“小朋友,你是迷路了嗎?”宋可兒蹲下身子,表現地儘量可愛可親。
“請問,你是忘憂店老闆嗎?”
“那個大叔是,你找他有事嗎?”
“我想要買一些忘記痛苦的藥。”
小孩兒說著便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豬存錢罐,開始不停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