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一起嗎？”
“她不在了，但我覺得我們從未分開過。”
“對不起。”
“沒關係。”
對話戛然而止，林語涵趕忙用帽子遮住眼睛，開始假寐。鬼語年則放起那首很久沒聽的“冬天快樂。”
兩個小時後，車子緩緩駛入村子。鬼語年將林語涵喚醒。她家住在村子最前邊右手邊第一家。與想象中夾道歡迎的場景不同，全家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一後備箱的禮品，兩個人跑了三趟才拿完。
“爸，這是買來送給您的。”林語涵把茅臺遞給她父親，可對方只是瞅了幾眼便放下了。
媽媽見狀趕快出來打圓場：“快坐，飯馬上就好。語涵，你還沒介紹，這位是？”
“奧，爸媽，大哥，二哥，這是我的男朋友—鬼語年，今天特意來看看你們。”
鬼語年和他們一一打招呼，可除了母親，其他人都懶得搭理他。
“妹兒，上次不是帶的女朋友，怎麼這次就成男的了？不會是隨便找了個來糊弄我們吧？”
“沒有，大哥，怎麼可能呢？這件事我也和語年說過了，是吧？”
“對！每個人都有過去，我尊重她做的所有選擇。”
一直抽菸不說話的爸爸哼了一聲，從炕上下來，語氣不悅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想娶語涵，就拿四十萬來，否則沒的商量。”
“爸，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還都不是一家人勒緊褲腰帶供給你的。為了讓你讀書，你大哥二哥直接輟學，到現在也沒有結婚。”
林語涵這下裝都不想裝了，原本她還是願意在外人面前給這一家子保留最後一絲尊嚴的。
“大哥二哥壓根就不懂學習，您才供的我讀書。況且，您是真的為我好，還是覺得我讀完書可以賣個高價錢，您比誰都清楚！”
“反了，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林父一個巴掌扇在林語涵的臉上，力道之大，她的嘴角直接滲出血。鬼語年見狀，直接把她護在身後，“伯父，有話好說，為什麼要動手傷人？”
“滾開！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你們家這一堆爛事，沒人願意管。可你傷的是我的女朋友，我就不能不管。天底下就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只把女兒當商品，完全不尊重她的意志。”
林父直接用旱菸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算是哪裡來的雜種！她是我女兒，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要是掏不起這錢，你就讓開，有人掏得起。龍，給二拐打電話，讓他把錢拿過來，今晚就可以領你妹妹回去洞房。”
鬼語年不敢想在21世紀，還有如此蠻不講理的人。他掏出手機打算報警，直接被旁邊兩個兒子搶走。
“等酒席辦完，妹妹洞房後，再把手機還你，你就可以滾了。”
就在糾纏過程中，失望透頂的林語涵直接拿來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把手機還給他！不然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雙方的叫喊引來了好事的鄰居，大家紛紛出言勸阻林語涵：“快把刀放下！你出什麼事，你媽可怎麼過呀！”
林母早已嚇得癱坐在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說，把手機給他！讓他走！”
臨近過節，刀刃磨得異常鋒利。刀鋒已經劃過她纖細的頸部，引出滴滴鮮血。
村支書趕緊出來打圓場，“妮，你先把刀放下。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伯伯給你做主。”
“對，你聽話。這樣很危險。”此時的鬼語年早已經沒有氣憤，只一心希望她平安。
村支書從她手裡拿過刀，讓她二哥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林父忍耐許久，又想再次發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