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並沒有直接去刑部調查,避免打草驚蛇,劉能先去了江南紡織廠。

體內真氣充盈,劉能施展凌波微步,不出幾天就到了江南禪州。

這裡煙雨濛濛,無比溼熱,正因如此,反而適合養蠶。

大明每年上供的絲綢貢品基本上出自這裡。

劉能四處打聽,沿著指路方向,終於找到了陳仕徵所開的紡織廠。

劉能一看,建的氣勢恢宏,光是大門就有四五丈寬,兩丈來高。

門口上邊牌匾寫著“江南紡織”四個大字。

兩個灰衣壯丁駐守在那裡。

劉能剛踏入左腳,兩個壯丁攔道:“什麼人?!”

劉能謊稱在此謀一份紡織作工,其中一人才不耐煩道:“進去後前面左拐!”

劉能並沒有左拐,而是直接前往廠內。

只聽一陣機械滾輪的噪音,廠內一排排女工坐在紡織機織布,看上去至少有好幾百人,中間是六個大染池。

劉能看了一圈,又走到後邊,後邊則是布匹絲綢晾曬的地方,數千布匹掛在欄杆處。

一切正常。

劉能又隨口找了個女工問道:“你們這月俸可有按時發放?”

那女工回道:“有的,東家不曾拖欠。”

劉能嘖嘖稱奇:“就這已經比現在不少老闆強了!”

劉能走到左邊,這裡又立了幾棟小樓,劉能隨手從旁邊搬了一個種植了花草的瓷器,走進賬房內。

裡面的賬房先生看到劉能進來,有些疑惑:“你是?”

劉能憨憨一笑,稱:“小的是個送貨郎,按陳仕徵老爺的意思,要將這盆花草搬到這裡。”

那邊賬房先生一聽到陳仕徵名字,就沒有繼續追問,自己在那算賬。

劉能假裝在一旁修剪花草,待了一盞茶功夫,那賬房先生小解出去了。

劉能眼見賬房先生出去,掀開了他的櫃子,找了起來。

不一會找到一本冊子,上面寫著本月賬單四字。

劉能翻開一看,虧損居然高達六萬兩白銀!

這是賬房先生小解回來,劉能急忙收起賬本,走到花盆邊上。

“咦,你怎麼還在?”那賬房先生道。

“就快了!就快了!唉?這陳仕徵老爺去哪了,怎麼不在?”劉能問道。

“陳老爺經常不在這裡,不出意外,應該在城東自己開的那家茶樓花天酒地了。”那賬房道。

劉能心想:“還有茶樓?真是家大業大。”

又修了一會,劉能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下一個目標是城東茶樓,劉能施展凌波微步,來到一個茶樓門前。

劉能看了一眼,雖說茶樓極大,一樓卻十分冷清。

“請問這是陳仕徵陳老爺的茶樓嘛?”劉能向茶樓掌櫃問道。

“你找陳老爺什麼事?”茶樓掌櫃上下打量劉能道。

劉能隨口找了個理由:“據說這家茶樓有口皆碑,我正想試試。”

說著開了一桌點了一些茶點。

吃了幾口,劉能感覺又貴又難吃,直接上了茶樓二樓。

二樓更加冷清,裡面除了一些雅間看不出名堂,大廳空蕩蕩的。

劉能又上了一層樓,才走到樓梯口一半,聽到上面一陣管絃絲竹,唱著靡靡之音。

三樓聲音嘈雜熱鬧,卻極為幽暗,時不時有一些女子呻吟聲。

劉能往旁邊一個屋內側耳一聽,裡面像是兩人正共赴巫山。

也有可能不止兩人!

劉能又沿著走廊,來到中間最大一間,兩個壯丁駐守在門口。

“這陳仕徵不出意外,應該就在此處。”劉